间歇性懒癌晚期,脑洞奇特,一般产出都是傻白甜,一正剧就BE……能完结的都是爱!微博同名但是后缀不定。。。

【喻黄】《1914》02

02

 

  1914年的巴黎。

  黄少天是被小隔间门外的声响惊醒的。

  他在一个星期前刚刚成为了一名记者,就住在报社里一个小隔间里,每天早上叫醒他的不是闹钟,而是同事们的声音。

  小隔间不大,原来是放杂物的,不光门框矮,连窗户都没有。里面除了一张简单的木制小床什么都摆不下,那一点点空间只能让黄少天勉强蜷缩着睡觉,要出来还得一点一点慢慢蹭。

  好不容易挪出了小隔间,他伸了个懒腰,听见自己身上关节活动的噼啪声响。

  一路小跑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在走廊里和遇见的同事们打了招呼,黄少天精神奕奕地推开门,走到自己的小桌子上开始整理昨天没弄完的稿子。

  当记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黄少天一周前刚刚被录用,现在还属于试用期,还得再干几个星期才能转正,薪资自然也不是很高。温饱勉强够,但是要租房子住还是差些。

  黄少天想了一下觉得与其为了租房子连温饱都维持不了,还不如随便先找个地方住着,还能攒点钱,等转正了租得起房子的时候手头宽裕一点。

  于是在他的央求下,他就先住在那个小隔间里。

  作为新来的员工,在试用期一般情况下都是先干干整理稿子之类的杂活儿,虽然说是记者,但是也不会让你一个新人去采访什么大人物,黄少天到现在只采访过一个人,还是个话都说不清楚的老太太,那次采访对于黄少天来说简直就是个噩梦。而大部分的时间里,黄少天还是在报社办公室里跟加起来说不定比他还要高的稿子作斗争。

  “我拒绝继续去采访他!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正收拾着稿子,远处一个愤怒的女声吸引了黄少天的注意。

  那个人是夏洛特,报社里第一的记者,靠着第一次采访之前的各种精心准备迅速跟一些有名的人物攀上了关系,甚至还得到了几个人的独家采访权,报社也乐得把这些人物相关的采访任务交给她,于是她就靠着这个成为了报社的王牌记者。但平时这位女记者却及其高傲且待人冷淡,几乎从不和同事们说一句多余的话。办公室里几乎没什么人喜欢她,但是她的采访稿总是被刊登在头版头条的位置。

  “不过是一只想把自己打扮成孔雀混进上流圈子里的母鸡罢了。”黄少天的一个同事在聊到她的时候这么说。

  可是她现在正在朝着社长大吼大叫,漂亮的脸蛋因为愤怒扭曲着。

  “他真是太傲慢了!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我每天都被拦在门外!甚至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一定是我遇到的最无礼的人!我已经受够了!”

  “哦夏洛特,我亲爱的,请别这么说。”社长说话了,他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温和,带着不易察觉的圆滑和一点点狡诈,“之前给过你的任务你都完成得近乎完美,这次只是一个意外,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帮我把这次意外……”他做了一个抚平的手势。

  “……消除掉,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做到的——他的画展马上就要开始了,在这之前我们一定要采访到他,时间不多了,其他几家报社也在用各种手段想要采访到他,第一个成功的就是胜利者。要知道版面可不是一直都能为你空着的——而艺术家嘛,总有几个有些这样那样的怪脾气,我相信你能应付得来。”

  女记者犹豫了,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委屈和不甘:“可是……我已经在这件事上耗了整整一个星期……已经错过了许多更有价值的采访了。”她故意把“更有价值”说得重一些,希望社长能改变主意。

  开什么玩笑!为了一个怪脾气的新星艺术家放弃掉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关系的政界商界的大人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一个星期已经是极限了,她才不会为了一个艺术家把自己从那些大人物视线里移开!更何况这艺术家要采访到还很不容易,万一被别家抢先了责任还不是全在她身上?

  不行不行,今天不管怎么样,都要把这份差事推给别人才行!

  夏洛特眼珠转了转,开始在办公室里寻找合适的人选。

  社长似乎也确实开始考虑了起来,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黄少天的注意力一直都在夏洛特和社长的谈话那里,此时他也是一脸疑惑,努力消化着听到的信息。

  艺术家?蛮有名气?好像对报社来说很重要的样子?

  采访=快点转正=有钱租房子=不用睡在小隔间

  黄少天点点头,抻了抻昨天晚上硌得酸疼的肩膀,走到了社长办公桌前。

  “你……”夏洛特眼睛里掩饰不住的喜色,有人主动揭过这个差事,对她来说真是再好不过了。

  “呃……我试试行吗?”黄少天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在社长面前说太多话出来……有同事告诉过他,社长不太喜欢唠叨的下属,但是努力克制的结果就是说话结结巴巴,“我是一个星期前来的……记者,我觉得……咳,我觉得我有能力完成这次采访。”

  社长眼珠转了转,似乎在权衡什么。

  夏洛特站在一旁,面色紧张。

  “……好吧,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希望你能圆满地完成这次采访”

  五分钟后,黄少天拿着一张小纸条回到了自己的桌子旁,开始收拾自己采访要带的东西。

  “嘿!”有人拍了他的肩膀,黄少天回头一看,是雷米特,和他一样是一个星期前新录取的员工之一,两人收拾稿子间隙聊得也算投缘,一来二去就成了比较要好的朋友,“今天什么任务?”

  “你看,”黄少天把纸条递给他,一边飞快地收拾东西一边说话,好像刚刚在社长面前没说太多话憋到了一样,“我等了那么久可算是能采访到个沟通无障碍的正常人了社长让我去采访这个人据说是个艺术家但是好像脾气很怪很不好采访的样子不过我觉得只要努力应该没什么做不到吧听说其它报社也在采访他诶那我一会儿去采访的时候是不是要偷偷摸摸地过去省得半路上就被同行给揍了哎呀这么一想我是不是应该带点防身用具啊比如说法棍什么的还可以顺便当个见面礼不过我看他住的好像有点远啊那个地方我怎么从来没听过啊对了雷米特你对巴黎比较熟悉吧你知道他这个地址在哪吗?”

  连珠炮一样的话语从黄少天的嘴里争先恐后地滑出来都不带打磕的,雷米特也是有些被黄少天绕晕了,不过好在听懂了这最后一句话,他看了看纸条,想了一下。

  “他的地址我知道,离这里不太远,就是在巷子的角落里,位置比较偏僻,待会儿我告诉你路线,很快就可以找到的。不过……”他皱了皱眉,“这个人我听说过的,确实很不好采访,对方一直都以会打扰灵感啊浪费时间之类的理由拒绝采访,所以到现在能采访到他的人寥寥无几,最近一次的采访还是四个月前。”

  “没问题没问题,就包在我身上吧,我一定会采访到他的。”黄少天对雷米特笑了笑,起身找笔记下了路线,就走出了报社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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